监控将跟随我们进入“元宇宙”，我们的身体可能是它的新数据源

原作者：Tatum Hunter

Erin McDannald 每周约三天与她的同事一起在办公室里戴上 Facebook 母公司 Meta 的 Oculus 耳机或点击桌面应用程序。她可以在她的公司切换到远程工作时留下的实体华盛顿特区办公楼的精确复制品中进行操作。

McDannald 是 Environments 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是一家由室内设计转型的软件公司，在虚拟现实中构建所谓的沉浸式工作体验，并且正在测试自己的产品。五名员工在虚拟办公室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头像，看起来（有点）像他们。该公司小心翼翼地让员工的化身与他们的人类同行相似，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太逼真了，而且让人毛骨悚然。麦克丹纳德说，太抽象了，整个事情开始变得不专业。员工纪念工作周年纪念日时，他们头像的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庆祝图标，就像在电脑游戏“模拟人生”中一样。McDannald 可以随时走到员工的虚拟办公桌前办理登机手续。尽管管理监督的机会增加了，但她说没有员工反对。

“我认为我们的实体和在线角色将会合并，”她说。

包括 Meta 在内的公司正在宣传共享的 3-D 虚拟空间，因为“元宇宙”可能只会从这里变得更响亮。今年的CES 上充斥着自诩为虚拟世界技术的公司，他们的想法从虚拟客户服务代表到由真人控制的送餐机器人，从虚拟现实的高处观看。所有人都在以包括 Meta 和 Microsoft 在内的科技巨头为首的新兴行业寻求空间，这两家公司在过去几个月都宣布了自己的元宇宙产品。甚至微软联合创始人比尔·盖茨也参与进来，称他预计未来三年内元宇宙将成为我们工作场所的一部分。

但与传统屏幕相比，虚拟现实 (VR) 耳机可以收集更多关于我们的数据，这为公司提供了更多机会来获取和共享这些数据以进行分析和广告宣传。它们还可以为雇主提供更多方法来监控我们的行为甚至我们的思想。关注该行业的数字权利倡导者和专家表示，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政府从 VR 技术中获取与身体相关的数据，也没有什么措施可以保护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免受不受限制的数据收集和心理操纵。

数字权利倡导组织电子前沿基金会和扩展现实安全倡议，一个非营利性的制定标准并就 VR 安全向立法者提供建议，已经对 Big Tech 提出的隐私威胁提出了警告，其愿景不仅仅是针对员工，但对于在家的人和他们的孩子。

“在某些方面，3-D 耳机与 3-D 显示器并没有什么不同，”EFF 技术项目主管 Jon Callas 说。“但是还有其他一些可能非常具有侵入性的事情正在做。”

公司已经在吞噬我们的数据

卡拉斯说，虚拟现实的潜在问题之一是我们仍然没有解决我们在正常现实中遇到的许多隐私问题。

当数百万美国人在 2018 年获悉政治咨询公司 Cambridge Analytica使用 Facebook的个人数据对他们进行分析时，这有助于确保加利福尼亚州通过了一项名为 CCPA 的综合性消费者隐私法。但除了弗吉尼亚州和科罗拉多州，大多数州仍然没有这样的立法，批评人士认为，Facebook 和其他公司从那时起只是加强和微调了他们的数据收集。

Facebook 发言人 Kristen Morea 表示，该公司已经发布了四项“负责任的创新原则”，以指导其“将道德、隐私、安全和安保放在首位”的扩展现实产品的开发。

公司可以收集、存储和分享您的哪些信息几乎没有限制。《华盛顿邮报》和其他出版物的调查发现，公司与第三方共享您的姓名、电子邮件和位置等个人数据，而没有披露这些第三方是谁。应用程序会在你做饭、工作和睡觉时拍摄关于你的数据——甚至在你要求他们不要跟踪你之后。

当您“要求应用程序不要跟踪”时，一些 iPhone 应用程序仍会继续窥探

Callas 说，随着我们与公司及其应用程序的交互从我们手中的屏幕转移到我们脸上的耳机，侵入性数据收集的潜力也在增长。他指出，VR 本身并不是隐私问题，但有理由担心像 Meta 这样的大型广告公司将自己定位为 VR 市场的领导者。

Morea 指出 Meta 对外部项目和研究的5000 万美元投资，她说这将帮助该公司安全地构建虚拟世界，尽管唯一明确提及隐私的上市合作伙伴是与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合作伙伴。Meta 2020 年的总收入为860 亿美元。

Facebook 母公司 Meta 正在负责

到目前为止，Facebook 还没有不受限制地访问您的数据。至少在智能手机上，它必须遵守 Apple App Store 和 Google Play Store 的规则。随着隐私成为苹果更大的营销点，这似乎给 Facebook 的广告业务带来了问题：它发起了反对苹果允许人们在智能手机上选择退出某些广告跟踪的决定。

Facebook 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VRdirect 的首席执行官 Rolf Illenberger 说，该公司为 VR 开发软件，并将雀巢、西门子和保时捷列为其客户。这可能就是 Meta 为 Metaverse 构建自己的硬件和操作系统的原因。

“马克扎克伯格希望确保在新技术时代，他和客户之间没有任何人，”他说。

公司和雇主可以前所未有地接触我们的大脑和我们的家

Meta 的 Morea 表示，当前和上一代 Oculus 设备不配备眼球追踪技术，但即将推出的名为 Project Cambria 的模型将能够在 VR 中镜像你的面部和眼球运动。

Callas 说，眼动追踪等功能有很多良性应用，比如帮助游戏开发人员确定游戏中的哪些对象需要高清渲染，哪些对象可以在你的周边视觉中保持模糊。

Callas 说，不难想象 Meta 会向广告商提供我们眼睛关注的位置的信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衡量我们的注意力，以广告定位我们并迫使我们购买东西。

Morea 表示，Meta 目前不收集眼球追踪数据，但该公司不会承诺在未来不收集和分享这些数据。

由于雇主可以收集的有关员工在工作中的数据几乎没有限制，公司还可以使用眼动追踪和面部动作来确定我们在工作中的虚拟演示中是否“给予足够的关注”，甚至尝试衡量我们的扩展现实安全倡议首席执行官 Kavya Pearlman 表示，求职面试中的认知负荷。

正在制作自己的虚拟现实软件的微软不愿透露它目前是否使用该技术来收集或共享我们身体的数据，以及它是否计划在未来这样做。

“在微软，我们相信数据驱动的洞察力对于授权个人和组织实现更多目标至关重要，”公司安全、合规和身份副总裁 Vasu Jakkal 说。“我们坚定地致力于保护每个使用我们产品的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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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很难知道执法部门和政府组织获得这些数据有多么容易。卡拉斯解释说，目前，政府可以收集哪些数据存在法律限制，但很少有政府可以购买哪些数据。

Spatial 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Anand Agarawala表示，VR 中的眼动追踪类似于桌面上的鼠标移动，许多公司已经收集并用于广告目的。当我们穿过实体店时，一些零售商会跟踪我们的活动。他指出，公司当然有可能使用来自 VR 的数据来针对我们投放广告，而且在美国大多数州都没有法律阻止它们——但是我们的家庭视频和我们的活动日志生成的数据是如此复杂，公司可能找不到这很有用，他说。

Meta 的 Morea 表示，该公司目前不使用手部位置来提供广告或赞助内容，尽管它不会承诺将来不这样做。“我们会收集一些运动数据和某些物理特征，例如当您选择加入手部跟踪时您估计的手部大小。”

Pearlman 和 Callas 表示，无论理论上与否，VR 头戴式设备都可以提供一条令人恐惧的途径，获取以前公司、雇主、执法部门和政府无法获取的生物特征信息。他们指出，这包括从该信息中得出的任何推论。VR 公司及其广告合作伙伴可以使用我们移动眼睛、头部和手臂的方式来推断我们的个性、健康和习惯，并使用这些信息向我们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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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有办法让这变得更好

珀尔曼说，政府可以介入并规范 Meta和其他公司对 VR 空间的控制程度，以及他们必须如何处理我们的数据。她说，Meta 还可以对它可以在其“元宇宙”中收集哪些数据、这些数据可以用于什么以及可以与谁共享数据施加更严格的限制，并允许外部组织参与和审核该计划。

扩展现实安全倡议已经成立了自己的监督小组，并计划就 VR 的隐私风险向立法者发布指导，并就如何处理各种隐私和网络安全问题向公司提供指导。

XRSI 要求 Meta 的 Reality Labs VR 开发部门负责人 Andrew Bosworth 分享其在 Metaverse 中收集数据的计划的细节，Pearlman 说。他的团队讨论了其数据计划，但拒绝发布架构供她的团队审查。

“我们认为安全构建元宇宙很重要。数据分类是其中的一个关键要素，但现在了解整个行业可能由 AR/VR 生成的新型数据还为时过早，”Meta 的 Morea 说。她拒绝进一步评论博斯沃思和珀尔曼之间的交流。

卡拉斯说，在联邦政府介入对 Meta 进行更严格的监管之前，人们应该警惕该公司的 Meta 控制虚拟现实计划。

一份天主教通讯承诺进行调查性新闻。然后它使用 Grindr 数据击败了一位牧师。

对于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员工带入其实体办公室的虚拟副本的 CEO McDannald 而言，隐私影响值得注意，但并不新颖。

麦克丹纳德说，关键是我们仍然可以选择退出，至少现在是这样。

“你不能被锁定在虚拟世界中。你可以随时离开元宇宙。”监控将跟随我们进入“元宇宙”，我们的身体可能是它的新数据源